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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esson 18

「不錯嘛，丫頭。」雲雀恭彌抹掉嘴角旁的血絲，勾起嗜血的微笑。

葉月蹲坐在地，嘴巴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，以為進行模擬測驗在對付雲雀恭彌還能有些勝算，現在本人親自上場，光是氣勢足以壓到一半，她可是費了不少精力在這場訓練中，然而一節課的時間過去，她才打到雲雀恭彌一拳，使出全力卻只有嘴角流血，相較於葉月的遍體鱗傷，根本就是小蝦米對大鯨魚。

「不過，這次我要咬死妳。」雲雀恭彌架起拐子，一個向前突擊，右手使勁一揮，葉月像是被丟棄的手榴彈，呈現完美的拋物線，飛向角落。

碰的一聲，戰鬥結束。

葉月傻楞楞的貼在牆角，耳邊是亂轟轟的，雲雀恭彌告訴她，這點程度就像和瓦利亞的小鬼決戰，不用半小時她就上西天了。

更何況，對方可是會使用匣兵器的暗殺部隊，和葉月從一開始就拒絕使用動物來作戰的自我原則來說，只是自取滅亡。

不少人勸她捨棄那份天真，葉月是死命的搖頭說：「我絕對不會讓朋友上場。」

「那麼我會替妳準備好上好的棺材。」

不知道是那位沒良心的家族成員說得。

葉月是被草壁哲矢用擔架抬回房的。

「謝謝。」一回到床上，葉月翻過身，用屁股示人。

「不要一直盯著我看，沒事可以走了。」她累得只剩嘴巴能說話，眼睛已闔上。

雖然她不明白草壁哲矢為何這麼關心他，不過她有發現他的右臉有淺淺的綠色淤青，該不會被雲雀恭彌修理了吧？

無論如何葉月腦中只想著雲雀恭彌說的話，對方實力堅強的不需要全力以赴就能打倒她，還有能使用戒指點燃匣兵器的實力。

葉月其實也能進階學習這課程，但培訓的守護者可沒有一個人提到這話題，就連早上和雲雀恭彌的練習，對方的浮萍拐可沒點上火焰，她老早就反映這件事，不過大家都四兩撥千金的轉移話題，不然就是連話都不給說，送上精實的攻擊來餵飽她。

總得想個辦法來避免自己送死的風險吧？

若說那個貝蒂．彭哥列在認同中使用匣兵器，那她這個只會徒手搏擊的小咖，只不過是貓咪在一間密閉的空間玩弄的白老鼠。

「有什麼辦法是能夠不用武器就能打倒對方的方法呢？」

葉月的喃喃自語停在這裡，下一秒她是疲憊的闔上眼，直到凌晨一、兩點從夢中驚醒。

她呼吸急促，右手揪著衣領，胸口不斷起伏，差一點她就要在夢中死去了。

不能再坐以待斃，夢境真實地讓她萌生除掉對方的衝動，既然都知道是實力不對等的決鬥，與其被挨著打還不如學會一招能致命的方法。

葉月穿上鞋子從後門跑進彭哥列地下基地，照著模糊的記憶她來到做健康檢查的健康中心。

「誰啊？三更半夜不睡覺的？」夏馬爾打著哈欠開了門。

「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除了掐死對方，還有別的方法能讓人一招斃命吧？」葉月眼神堅定地看著夏馬爾。

「怎麼了小葉月，突然問這個可不是妳這樣可愛的小女孩該知道的事喔。」

原本想好好調戲眼前的小女孩，但是在對上她的眼神，夏馬爾一度認為自己看見了里包恩，索性調整好心態，回絕了葉月。

「聽說只要脊椎斷了人便會死亡，人的脊椎哪一段最脆弱？」

「胸椎介於腰椎部分，例如這裡。」夏馬爾將葉月轉身，大手從頸椎滑落至方才說的位置，「不過人類的脊椎可沒這麼脆弱，力道必須集中一個點才能扯斷。」

夏馬爾的呼吸貼在葉月耳畔，他輕輕吐出一口氣，告訴她：「看來……小葉月頗有成為殺手的本事。」

「請你別這樣！」葉月推開了夏馬爾，她反手摸著方才夏馬爾指著位置，咬了下唇思考一會，「你應該不會弄一副人骨給我對吧？」

「那是當然。妳是要成為淑女的人，我怎麼能讓可愛的妳學會這種殘忍的殺人方式呢？」夏馬爾笑了笑，如果可以葉月要多少他都肯給，只是里包恩不肯，真不曉得他有沒有料到葉月會因為這件事，激發出人性的黑暗面。

「我知道了，謝謝你醫生。」這次葉月勾起微笑轉身離開。

夏馬爾不給，草壁哲矢總會聽她的話吧？

今天依然有密集的訓練，不過眼尖的人發現了葉月的不同，眼神變的堅定，態度變得積極，之前老是嚷著不玩了、不行了、我放棄，今天可一句話都沒說。

「葉月妳遇到了什麼嗎？」

休息時間，山本武坐在她身旁問。

「比起昨天的表現，今天似乎非要打倒我呢。」

「因為我不想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一個陌生人手裡，我還有想要做的事。」

這道理她應該在知道貝蒂．彭哥列的出現就要有警覺，可是她卻是在測驗前夕萌生這份決心，也不知道是想到學院給她的任性，還是讓她毫無機會被迫接受現實，昨晚和夏馬爾談過後，如果真的對方要讓她死，那麼她只好扯斷對方的脊椎，讓自己保命。

——從什麼時候開始，自己也會有想到傷害人的念頭了呢？

「葉月，只是一場測驗而已，並不會有人死亡，妳多想了。」

口頭上是輕鬆地安慰，但是山本武的眼神卻透露著不安。

要一個從小活在安穩人生的小女孩，接受這不符合常理的現實，在他聽見澤田綱吉親口說出事實，需要大家協定輔導葉月時，山本武仍不相信善良的澤田綱吉會做出這決定，即便澤田綱吉避而不談細節，為了不讓葉月在戰鬥中喪命，他當然會做好教育葉月的使命。

「是嗎？如果我真的要死了，戰鬥就會停止吧？」葉月天真地問，可是心不再單純了。

「妳不會死的，好了上課囉。」山本武拍拍葉月的肩膀。

她說聲好，空中傳來一道聲音：貝蒂．彭哥列，9歲時毒殺自己的堂兄弟，12歲突圍了黑手黨一小組分隊，17歲剛殲滅了一黑手黨。

她不會死才怪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