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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esson 23

 

  很快的時間來到與貝蒂.彭哥列決戰的日子。

澤田綱吉沒和上次一樣激發葉月的鬥志,只是希望葉月當作像是辦一場告別繪畫的展覽,不要留下遺憾。

「校長,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才對。」葉月喊住了澤田綱吉,「叔叔曾和我約定好不能在外人面前說出這件事,可是我想校長早就知道我會和動物說話了。」

「是啊,那天妳畫了納茲他們的畫作我就知道了。」

「校長你真的願意讓我這種人離開你的家族勢力嗎?」

這樣說確實不好,不過在眾多優秀的黑手黨二代中,一定有比她還要優越的人可以勝任二世的位置,為什麼她會在這些人出線,起初葉月想不到原因,後來在她知道納茲他們是住在匣子裡面的匣兵器,她才悟出這道理。

她不只單純的能和普通動物溝通,就連被創造出的動物匣的動物也能溝通,比起和主人下達命令的羈絆中,她甚至能破壞主僕的關係,就是這理由她才能獲選二世的資格,能夠與動物溝通加以控制他們的行動。

「妳說過動物是妳的朋友,妳不會讓朋友上場戰鬥,妳的信念是這麼堅決,我怎麼能逼迫妳使用呢?」

澤田綱吉微笑地說,他也不是沒想到,只是知道一切的緣由後,利用葉月的善良和她跟里包恩之間的感情。

他做不到。就算不少人覺得可惜,他還是做不到。

一個是他的家庭教師;一個是他的小師妹,凡是他所珍惜的人他都不會為了利益而利用。

「校長,你真的很不適合當一個黑手黨的首領耶。」

心狠手辣、城府極深,這些在澤田綱吉身上完全看不到,有的只是單純想保護大家的決心而已。

「哈哈哈……說的也是。」澤田綱吉心裡嘀咕著:我本來就沒有想要當黑手黨首領啊……一切都是不得已。

「第十代首領,時間差不多了。」從耳機內傳來獄寺隼人的提醒,澤田綱吉憂心地看著葉月。

「別擔心校長,我會沒事的。」

 

這次戰鬥地點是模擬港口邊的貨櫃區,在投影燈的照耀下,貝蒂.彭哥列老在對面坐著椅子等得不耐煩了。

裁判說明規則:只要有一方失去戰鬥資格便是失敗,不限時間不限武器,打倒對方就是勝利。

「小廢物,在死之前妳有什麼遺言要說嗎?」貝蒂翹著腳,單手托腮慵懶地看著葉月。

「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,我還想活下去。」葉月聳聳肩。

也許可能上不了澤田綱吉安排好的藝術學校,也許可能再也見不到里包恩,也許她很快地就要跟這世界說再見,但她頑強地想做垂死掙扎。

「妳會後悔的。」貝蒂嘴裡打嘖,下一秒掏出口袋的匣兵器,輕而易舉地點燃戒指上的火焰,成功開匣。

吆嗚——

一聲狼嚎,耳朵四肢和尾巴染上橙色火焰的灰狼跳到葉月面前,發出陣陣低鳴。

「沃夫,點心時間。」

灰狼聽見主人的命令,輕鬆起跳撲向葉月。

——我不想傷害你,你應該聽得到我說的話吧?

葉月伸出左手,任由灰狼咬住她的左手臂,獠牙刺進衣袖至肌膚,神經傳來的刺痛讓她痛得飆出淚來,但她還是選擇理性和這隻狼做溝通。

「居然傻到用手擋下,她的手沒用了。」其中一位隊員是搖著頭,匣兵器的威力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抵擋。

「那可不一定,仔細看那傢伙身上的服裝,以沃夫的咬合力她的手早就廢了,可是成瀨葉月的手頂多只有擦傷,她也不是沒準備嘛。」

葉月身上的外套串出綠色擴散雷狀的火焰,那是用雷屬性的火焰製成的制服外套。

雷屬性的性質是硬化;硬度最高,難以突破,也比較容易突破敵人火焰防禦,和雷電的性質很像。

守護者的使命:像避雷針一樣將家族受到的危險一手承擔加以解決,釋放猛烈的電擊。

「難道那傢伙的屬性是雷嗎?」

「那可不一定,一般使用雷屬性的人早在承受一定攻擊時,便釋放火焰來擊退對手,可是成瀨葉月只是任由動物咬著,一點動作都沒有。」

——沃夫,我叫葉月。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,拜託我真的不想傷害你,放手好嗎?

灰狼是持續發出低鳴,牠奮力地甩著葉月的手,打算扯斷。但因為雷屬性的外套承受了攻擊,葉月雖然疼痛手仍完好無事。

「你在做什麼?咬不死對方就換個方式!」主人的怒斥讓沃夫害怕,為了不讓貝蒂失望他將葉月往右邊甩去,跳上空中伸出爪子朝著葉月襲來。

——可憐的孩子,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。

葉月翻過身,一把抱住激動的灰狼,雖然被爪子劃傷留下血痕,不過她再也不想看見沃夫悲傷的表情,誕生方方正正的匣子裡,遇到了不曾珍惜過只將牠列為武器的主人,牠只不過是想得到主人的撫摸罷了,單純的摸摸牠的頭,順順牠的毛,將牠當成寵物般疼愛。

「我們要好好相處啊,好乖好乖。」葉月吃力的困住掙扎的沃夫,試著代替貝蒂來安撫沃夫長期累積下的來的不安與無奈。

「我都知道喔。你的悲傷,你希望有人能好好地順順你的毛,將你當成寵物照顧疼愛,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我可以幫你喔。」小手撫過沃夫的背脊,柔順發亮的灰色長毛,讓沃夫發出咕嚕咕嚕聲。

「你也想對人撒撒嬌對吧?」葉月從沃夫身上爬起,輕輕摸著牠的下巴。

「妳有多久沒好好的照顧牠了呢?貝蒂?」葉月抬起頭來望著她,「如果可以沃夫希望這時摸著牠的人是妳喔。」

「牠居然會和動物說話,就這樣馴服了一隻狼。」

「這樣才有看頭。」白髮少年對著貝蒂道:「妳還不起來嗎?」

「小廢物,沒想到就這樣讓妳逃過被撕裂的樂趣。」貝蒂將沃夫收了回去,她才不在乎沃夫的心境如何,她只想打倒眼前的人。

「不過,妳可以去死了!」

 

語畢,從腰間拔出一把左輪手槍,朝著葉月連續開了多發子彈,子彈的威力爆發出不少煙霧,在葉月睜不開眼時,貝蒂快速地來到葉月面前,利用槍柄往她的太陽穴使出重擊。

「啊——」

鮮血立刻從穴位滑落,蔓延至她的右臉頰,頭暈目眩的葉月完全使不上力,當槍孔底在她臉頰時,貝蒂冷冽的聲音再度開口:「我再問妳一次,還有什麼遺言想說的嗎?」

雖然很不想這樣做,但是為了心中小小的願望,葉月咬牙的說:「沒有……」

「那麼,永別了,可敬的對手——啊!」

在貝蒂準備扣下板機的那刻,葉月釋放出一雷擊,多虧將尼二和斯帕納的熬夜趕工,入江正一的研究發明,在一星期內做出這件能釋放多種屬性火焰的制服外套。

趁貝蒂身體還在麻痺時,葉月爬起來躲在遮蔽物後方,伸手摸了額上的血跡,真是要命。

接下來該怎麼辦?貝蒂肯定是將能躲藏的障礙物消除,她又兩手空空又躲不過子彈的速度,只好隨意噴出火焰來防禦了。

於是,橙色壓縮過的火焰對上紅色烈火狀的嵐之火,只是讓旁邊的牆面分解成一個大洞、藍色水紋狀的雨之火頂多只能短暫的讓葉月得到休息時間,下一秒又使出紫色雲狀的雲之火,來和貝蒂對抗。

只是對方是推進最強的大空之火,葉月這種半調子的攻擊,在貝蒂眼中跟就是小娃娃在玩家家酒,她憤怒的飛到葉月面前,一個側踢將她踹倒。

「小廢物,如果妳覺得這是在玩遊戲,我現在就能殺了妳!那時候的狠勁上哪去了!」貝蒂是認為葉月只是隨意敷衍她,看不起她身上所背負的榮耀與使命。

「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想跟妳打……」忍痛地站起來,葉月脫下外套,她也受夠這莫名其妙的外套,即使牠保護只有破皮的左手。

「終於肯脫下那破玩意兒了。」

貝蒂冷笑,她拋下手上的左輪手槍,衝到葉月便是一陣毒打,葉月只能用雙手擋在面前絲毫找不到空隙出手。

一個拳頭是直直往葉月腹部打去,痛苦席捲全身葉月彎下身,根本不是貝蒂的對手。

「自由搏擊嗎?真不像老大會做的事。」

「不過挺適合收拾對方的。」

貝蒂抓起葉月的頭髮將她貼在牆上,另一隻手直往她的眼睛戳下,一旦失去雙眼便看不見對方的行動,即便她出手打了貝蒂的腋下讓她鬆手,可她再也張不開眼。

「小廢物遊戲時間結束,我會讓妳死得很輕鬆痛快。」

接二連三的拳擊讓葉月招架不住,她看不見對方的動作,只能挨著打。

——我不能就這樣死掉……

 

心如止水。

『丫頭,要是讓一片櫻花花瓣墜落,我就咬死妳。』

雲雀恭彌的考驗中,葉月必須接住不斷落下的花瓣,第一次她成功接住所有粉色碎片,第二次卻要她蒙上眼。

儘管身體多了大小擦傷,葉月終於隨著氣流的飄動接下了一朵花瓣。

當時的心境上哪去了,她必須專注才能察覺到貝蒂的攻擊。

一步、兩步,三步,就是現在,葉月伸出手捉住貝蒂,用力一拉將她拋在空中,另一隻手順著貝蒂的脊椎,滑落至胸椎及腰椎之間,準備使勁扯下時——

身體是一陣麻痺,她像是消氣的充氣娃娃倒在地上。

——我中彈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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